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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Somnus/Ardyn]相互侵蚀的孤独by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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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Somnus/Ardyn]相互侵蚀的孤独by野兔

标题:相互侵蚀的孤独
作者:野兔
配对:Somnus/Ardyn
分级:非全年龄
授权:未授权
字数:~12600
作者简介:
本作品包含亚丹篇大量剧透,登场人物(索姆努斯和亚丹双方)很病态,特别是索姆努斯。包含兄弟间性行为描写与流血表现。不适者还请注意。
哎呀——突然就掉进大坑里了。势头之猛足以让我摔死。FF15本篇通关没过多久(本文发布时间2019-4-13),再打完碰巧开始配信的亚丹篇,我是运数已尽吧。不打亚丹篇我也认定亚丹是受。只是原本以为最先动笔写的亚丹受应该是和子孙的故事……先祖大人的冲击力太强了。弟弟,很强烈。就算知道亚丹看到的是幻觉,幻觉弟让我一阵战栗。只看PV动画——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索姆努斯是那种别扭弟弟系角色,但亚丹篇最后与爱拉一同微笑的那一幕或许才是他的本性。亚丹为了成为怪物而破坏掉的美好回忆就是那里……。很想描写为自身立场苦恼的凡人侧面,兄弟亲密友好的侧面……但果然我也喜欢神经病抖S索姆努斯,就都掺和到一块变成一个大杂烩。索姆亚丹,从今往后会增加吗……。

彼此侵蚀的孤独

——我总是处于追逐的那一侧。以为追到了,兄长却已不在那里。再去追,别提背影,已经哪里都找不到他的人了。我想找遍全世界,为了与他一同生活,为了与他并肩前行,可我的双手双脚被名为王族的义务与使命的厚重枷锁禁锢着。那枷锁实在是重之又重,我无法舍弃。
我想追上兄长。追上他,与他肩并肩,然后……。
然后……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的感情我想象不出。孩童时代,兄长仍会转身冲我绽放笑颜的日子里,我心头的感触。恐怕那是对我最为重要的情感。是已被现在抱持的感情全部遮盖掉的记忆——
“——索姆努斯大人。有关前日汇报的那个村子……”
近旁臣子的声音将我的意识从追忆中扯了回来。我抬起头,拿过递出的羊皮纸文书,信上记载某个村子收容了罹患星之病的人。星之病……一种能将生物变成怪物的不治之症。一种近年开始急速扩散开来的疑难怪症。放任感染者不管不仅会伤害到其他人,还会导致疫情扩大。据报告书所言,病人病情已重度恶化,甚至数人已变成怪物。既然整个村子都有被污染的可能性,那就有必要调动军队了。
“……那个,索姆努斯大人。”
“何事。”
视线投向臣子。那男子呼吸一滞,表情也变得僵硬,嘴唇哆嗦着,似乎在害怕畏惧着什么。这名军官还是太年轻。看他的表情便已能猜出所以然。
“……不能交给兄长去管。就算他就在附近……不,正因如此……”
臣子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应了一声是,他的回答混杂到一阵耳鸣声中。——绝不能让兄长靠近这里,靠近怪物所在的场所。兄长拥有治愈星之病的力量。绝不能让他使用那份力量。因为——因为,对了。已经晚了。奇迹的力量能拯救感染星之病的患者,却无法拯救彻底化作怪物的人。而且他的效率也很低。既然整个村子都已变异,他没有余力救出幸存者挨个治疗。
作为执政者必须去做的事。为了黎民百姓必须去做的事情。
只不过,对等待在旁的臣子而言——不,对那些要被舍弃掉的诸多百姓而言,兄长的行为才是真正的正义吧。这是理所当然的。比起以预防为目的剥夺性命,获得彻底治疗然后活下去自然更好。这是极普通的感性。……对,我不是不懂,而且我对此产生的情感伴随着粘腻的痛楚,比病毒更漆黑丑陋地侵蚀着自己的精神。人民仰慕兄长。还有很多很多肆无忌惮声称兄长更符合真王的人。但是,我——。
“……推进部队的编成。此事分秒必争。明日就出兵。”
“是!……下臣,明白了。”
军官语气有些生硬地回答后便离去了。我揉了揉眉间,勉强忍住不去唉声叹气。但是,把自己与兄长作比较的那种令人忌讳的感情,让一股无处发泄的焦躁与愤恨袭上心头。死死握拳忍住,否则我定会发泄到东西上,或者大吼出声。我明白的。只是,最近我越来越难以说服自己。或许人民认同兄长是王。可我实在无法认为兄长适合当王。他以救济世人为志向,是深思熟虑的性格。他有领导才能,并不缺乏政治知识。即便如此,我仍然深切认为兄长当王是不行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难道兄长有瑕疵?
我拼命在否定的源泉中找寻。我应该能找到理由的。只是,我无数次地从记忆的深处把那理由捞出来,却构成不了确切的形状。以为自己终于捞上来了,捞上来的却是一些渣滓似的东西——果然是丑陋。丑陋的感情。是这样吧。如果找寻不到客观上的因素,那否定的原因必是由心而生。我的感情。无法认同兄长的感情。无法接受优秀的兄长。见不到身影的兄长。见不到面孔的兄长。甚至有一种被看不到的兄长嗤笑的错觉。可事实上兄长从未用那副表情看过我。兄长用那见所未见的表情折磨我,令我发狂。
双手摆成祈祷的姿势,手肘撑在办公桌上,额头抵上手。无暇考虑兄长的事情。到了这个年纪,我不可能还保有那份追逐兄长背影的幼稚。抬起脸。桌上摆着一张地图。点点标记是有发病报告的地点。只不过,小的村落甚至可能在有人来得及报告之前就已遭灭顶之灾。不仅要编成讨伐部队,还得召集巡逻部队派遣到各地。人数虽不足,也应至少派人沿着街道巡逻。这是我必须要考虑的事情。作为切拉姆家的人。代替不在此处的兄长。不——我不是替代品。如今掌管政权的是我,不是作为神之奇迹的代理人到各地旅行的兄长。
……啊,没错。这不是有充分的理由吗。
兄长确实有体谅他人之心。但是从大局上考虑并非如此。正因为他每每在人前驻足,他便不能觉察有人接受不到他无微不至的慈悲。
我,是不同的。
我……我和兄长是不同的。对。我的做法没有错。我能够比兄长的救济更迅速地行动。虽有牺牲,却能拯救更多的人。兄长的力量或许后无来者,可我针对星之病创造的体制在我死后会继续存在并守护国家。兄长他——兄长更应该把目光放到其他事情上。他以为他一个人到处奔走真能对国家有好处?
“兄长——我,比你更……”
沉吟着,嘴唇忽地一阵刺痛。干裂的唇咬破了。不自觉地舔了舔,尝到一丝血的味道。



嗅到的血腥味让我猛地惊醒,看向自己的上臂。原来是用手攥得太用力,陷到肉里的指甲划破了皮肤。指甲上也染上斑斑血迹。深呼一口气正正神,而后下了床。或许处理一下伤口比较好。
——做了个梦。令人无比怀念的梦。
然而,沉浸在些许幸福感之中站起来的同时,一股剧痛让我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强忍住悲鸣。那是一种像是从身体内部侵蚀,有什么东西在吞吃自己一般的痛楚。过了一会儿疼痛感消退了,但令人毛骨悚然的不适感仍残留在腹部附近,像是有什么在体内扎了根。我摇摇头转换心情,从作为行李随身携带的提包中取出一块毛巾,来到门外。王都有引水管道,因此在室内也可用水,但如今落脚的村子里的水源就只有一口井。
水井位于让我留宿的村长家的附近。我压低脚步声,开门时也尽量不发出声音,避免吵醒村民。呼,凉爽的夜风扑面吹来,十分舒适。放下水井的吊桶取水,把毛巾浸入冰凉的水中。首先擦净沾到手上的血迹,再擦拭胳膊。或许伤口引起了发热,冰凉的毛巾感觉很舒服。朝天伸了个懒腰,看到还未破晓的夜空的角落挂着一轮明月。别睡回笼觉了,还是起床思考一下旅程、探望探望旅行伙伴陆行鸟比较好。我想起脚蹬的扣子有些松动,用手头的绳子加固一下吧——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往回走。
回到房间用火点了灯,开始看地图,身体又生起一股令人不安的不适感。用湿润的毛巾到处擦了擦,然后看了眼毛巾,在那一瞬间——
“……!”
我一阵恶心。不是疼痛带来的不快,而是那种猛地站起来后大脑供血不足导致的呕吐感。视线从毛巾移到自己的手臂。那里的皮肤光洁无暇。既然毛巾染上了血,那里必然会有足以沁血的伤口才对。
“为什么……”
最近身体很不正常。不断在肉体上游走的痛楚与违和感、不适感。还有……伤口愈合快得出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孩童时代……不,是最近才有的,至少刚开始旅行时还不是这样。
——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苦思冥想也得不出结论,只有感觉上能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令人讨厌的事情。我惊惧地想要大喊出声,再次抱着身子蜷缩到椅子上。恐惧。无法忍受的恐惧。简直就像自己变成了别的生物,或是有什么来历不明的活物要破开自己肚子诞生下来……这样一种感觉。
“索姆努斯……爱拉……”
呼唤着重要的人的名字。许久没有见面,我无比思念他们。想要与他们见面,但他们二人也有各自的职责。爱拉作为神巫周游各地阻挡星之病。索姆努斯留在国内守护人民。只有我一人拥有奇迹之力,因此治疗星之病是我的职责。对国家放手不管并非毫无内疚。独自背负执政大任的索姆努斯令我挂念,可彼此都有应尽到的职责,我无法抛弃现在的使命。
可是——尽管如此,想要与他们见面的感情仍重重压在心上。
我也牵挂爱拉,但我更担心索姆努斯。索姆努斯具备治国才干,但他到底能否独自背负重责呢。索姆努斯是个善良的孩子。用杀害人民的方式守护国家,他肯定也很痛苦。民众之间虽然也有人对索姆努斯的所作所为怀有疑问,但他的做法未必反映他的真实心理。
——做了个梦。方才的梦,尽管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我忘记了大半。
梦。小时候的回忆。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吧。
“兄长。等等我——!”
我梦到了两个人一起到王都郊外骑鸟远足的那一次。带着随从,两个人骑着陆行鸟驰骋。一只平日见不到的野兽袭击了我们。体型庞大,十分罕见,巨兽名为贝希摩斯。我们战力不够想就此撤退,可附近还有村落,必须将之讨伐。我把年幼的索姆努斯托付给随从中的一员,让另一个人去报信,然后率领余下的人准备再次向贝希摩斯发起进攻。我不认为我能赢,只是想要争取一些时间——飞身跃上陆行鸟的我被索姆努斯叫住了。
“我也要去!兄长,您刚才受伤了。我要代替兄长去!”
我当然不可能同意。索姆努斯年幼得连缰绳都握不住。我怎么可能带着他去。把索姆努斯托付给他人后,我离开当前的位置与贝希摩斯交战,防止贝希摩斯抵达村落,还要争取时间等待附近援军赶到。最终,村子与村民没有受灾,我也平安无事地回到索姆努斯的所在地。但——
“兄、兄长是个笨蛋!”
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何出此言?估计他是在气恼我留下他一事。
“兄长您总是留下我!可我也想保护兄长!”
“索姆努斯……”
目前的你实力不够——如何才能用不伤人的方式告诉他?在我难以启齿的时候,那个聪明的孩子已经自行得出结论。
“算了。我会比现在变得更强。强到兄长不会留下我……不,我要独当一面,比兄长还要强!这样绝对就能保护兄长了。我要成为兄长的盾。绝对不要让您受伤。”
知道他是在逞强,但我也感到很开心。现在依然记得那个时候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欣慰与可靠。
如今虽然与他分别,背影都让他望不到了,但他仍在代替我守护国家。那个约定以别的形态继续存在着。那个渴望拥有守护他人力量的孩子真的很善良。
索姆努斯是否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呢。只我一人记得可会让我有些害臊呢。我们一直见不到面,见面了也只是谈论公事。若能成为与索姆努斯寻常聊天的契机就好了。
“虽然……我的旅行还没有结束。”
或许回趟王都会比较好。而且我离开王都已经太久了。王都附近未必就没有需要救治的人。或许我应该再往远走走,问问驻军附近的情况然后回家。为了索姆努斯。也为了——自己的身体。
——这副身体在发生变异。一定是奇迹的代价在侵蚀肉体。那力量是人类无法承受的,我有这样一种感觉。独一无二的奇迹。……这副身体腐朽掉我也不会后悔。我只是不断祈求着,在寄宿着奇迹的肉体毁灭之后,被赋予神之奇迹的人能够再度降生。



降下了神谕。让兄长成为王。
“……——哎,索姆努斯。以前你对我说的约定,你还记不记得?”
聆听水晶启示后,爱拉这样对我说。兄长,当王——爱拉的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回响,我一时半会没能给出答复。……约定?什么时候的约定。那种事情现在都无关紧要。我想结束对话,为今后考虑。可爱拉还想要继续对话。
“你过去对亚丹说过的话……你不是也告诉过我么?”
她指的是哪次对话。我当时为什么与她对话。兄长所爱之人。这个女人总是在兄长身畔微笑而立,她果然是打算支持兄长么。她总是这样。理所当然地站在兄长旁,面露笑容。兄长的女人。不允许我独占兄长的女人。
“是小时候的事情。亚丹受伤后你对他说的话。你说你要变得比兄长还要强,然后——”
“变强……?哦……”
“……索姆努斯?”
变强……没错,我应该已经变得比兄长还要强大了。
我比兄长要更强大。我比他更优秀。可为什么水晶选择的是兄长。
这一定是个错误。是错误,么?是谁的错误?是爱拉么。是水晶么。是六神么。是兄长么。是谁都无所谓。错误就是错误。
——我已然不记得何时与爱拉告的别。但错误是应该要纠正的。
兄长,亚丹·路西斯·切拉姆回来了。和他聊聊吧。兄长会说什么呢。他会承认自己的过失么。他回来之后,我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迎接他?我不知道。但是错误必须要纠正。作为王。没错,我是王。至今为止支撑这个国家的是谁?对内政了如指掌的是谁?为百姓铺路筑渠的是谁?指挥军队,直面并做出的决断任谁也无法熟视无睹的是谁?是我。是我做的这一切。不是兄长。
兄长。我必须要让你认同。让兄长你。兄长。是错的。请你承认你的错误。请你认同我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兄长。请你认同我。请你告诉我我没有错。兄长……。
我的心绪又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我,我到底在做什么?
对了……兄长回来了。所以我预备了房间。我还下令安排一个场所,以便向世人阐明谁应继承王位。然后。然后……我现在站在兄长房间前,可一直没有敲门。忙碌了一天,如今早已日落西山。兄长可能已经入睡了,所以我有点想回避。而且还有爱拉。兄长与爱拉交谈过了。神谕的事情肯定也已告诉他了吧。爱拉现在是否也在房间里呢?兄长和爱拉已经入睡了么?越是想象越是不快。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玷污神圣者的鄙俗小人。
我应该离开。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听到一声硬物碎裂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抬起头的同时打开了门。进入房间,兄长正蹲坐在地板上。身旁是破裂的陶瓷杯。他失手摔落了杯子吧。摔落的时候是不是还划破了哪里?兄长的喉头挤出细细的、类似于呻吟的声音。我蹲下身窥探他的脸。在那瞬间,我碰到了一对胆怯不安的眼眸。
“……!?”
倒吸一口凉气的是我还是兄长呢。我眼瞅着兄长身体打了个哆嗦,试图背过身遮住自己的身子,便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肩膀。在那瞬间,从松松垮垮的室内长袍的领口处,我瞄到一些黑色的东西。我以为是错觉。但那并不是错觉。不仅如此,那黑色还在慢慢扩散开来,昭示自身的存在。那污黑病态的“什么”沿着兄长白皙的皮肤蔓延,好像舔舐带肉骨头的野兽的一根舌头。我哑口无言。我叫不出兄长,我没法表示关心,也没法质问他这是什么东西。我只是紧盯着,盯着那舔舐兄长的皮肤、侵犯他的肉体的“什么”。
“索姆努斯……”
兄长沙哑的声音。软软地抓着我的胳膊的手的力量。兄长,我的兄长在依赖着我。嘶——我感到大脑一阵酥麻,精神恍惚地撑着兄长站起来,让兄长躺到床上。“索姆努斯。”我感觉他又唤了一声我的名字,但我从刚才起,眼睛就没从那不断被黑色侵蚀的白皙皮肤上离开过。我解开长袍前系着的带子,拉开前襟。兄长的喉部小声叫着一声。又是一阵战栗爬上背脊。兄长在叫我的名字。但我无法回应他。我只是俯视着。兄长的皮肤在被什么东西侵犯着。朦胧的灯光下,沐浴后还略带着潮气的肌肤泛着柔光,而肌肤下面有什么来历不明的黑色丑陋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丑陋的……令人讨厌的、黑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索姆、努斯……?怎么——”
“肮脏。”
我口中发出的声音冰冷地令自己都吃惊。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这就是现在的兄长?我——
“我……始终认为我肠子里都是黑的……不只肠子,我的心脏、口腔、肺、血液……我倾听接纳人民吐给我的渣滓,想要让国家变得更好……可每当我做什么,那渣滓也就随之增多,凝结成块,就好像皮肤下面填满了黑泥,不留一点空隙……不论我怎么做,它都不会减少,只是一个劲地增多……”
琥珀色的瞳孔闪过慈爱之色,可那感情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畏惧。手指描摹的皮肤微微颤抖。美丽的兄长。兄长是美丽的,我对此深信不疑。可实际上又如何。他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什么”玷污到如此地步。兄长不是神。尽管在我眼里他笼罩着一层光辉,可他终归是个人。他会出汗。他会流血。他会排泄。他会射精。我只是没用那种眼光去看他罢了。
“索姆努斯!住手……请你住手!请你停下,不可以……!”
兄长的声音软弱纤细。他用双手抵着我的肩膀,但那手上并没有我熟知的力量。是我更强大。我胸口充斥着征服感,那种赤色的情感似乎把黑色的情感整个覆盖掉了。从推搡着我的双手中握住一边压到床上,另一只手掀开了挡住下腹部的衣摆。下半身变色更严重。不,那个位置与其说是下半身,简直就是——
“你怀着怪物么——?”
“……呜。”
我的沉吟令兄长背过脸去。他用没有被固定的胳膊遮住脸,用细微的声音哀求我不要看他。我没有听从。视线在那处逡巡,然后凑近脸,试着把耳朵压在上面。腹部略向下的位置,女人子宫的所在地。那里变成了黑色,好像还微微隆起,或许是我的错觉。皮肤之下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就像是刚刚孵化不停游动的蝌蚪,我有这样的错觉。我听到的是血液流淌的声音,还是胎动?怪物。兄长怀着怪物。身为男子,却变成孕育怪物的母亲,这样的兄长算是什么?怪物。这不是怪物么。兄长比我更像一头怪物。凭这样的身体让美女在旁侍奉?不配。爱拉不配。那个女人绝不能站在这个男子的身旁。
“索姆努斯……乖孩子,住手好吗?明天还要早起对吧。求求你了……”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我枕在他的肚子上合上眼睛,不由得回忆起小时候与兄长并排枕头睡觉的事情。他抚摸我的头,让我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但是,那段日子已经是久远的过去了。我长大成人了。看哪,这就是证据。
“…………、…………哎?”
我起身脱裤上床,抬起兄长的一条腿。他的大腿内侧肌肉与脂肪比例匀称,但和军人相比柔软得像上等的肉类。我的胯部抵上他的大腿。和兄长的肌肉相比,我的性器要坚硬得多的多。兄长,我成为大人了哦。对吧。
“为什么……”
为什么呢。我自己也不明白。但我对兄长发情了。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情?我从何时开始抱有这样的想法?美丽的兄长。高洁的兄长。人人都爱的兄长。小时候的自己还能想方设法独占他。从什么时候起,兄长就开始把我留在后面了呢?当我就快要追上他时,兄长的身体却被神之手变作了天上的存在。可以在那里的除了兄长,就只有诸神和神所挑选的神巫。我无法呆在那儿。又寂寞又气愤,又痛苦又憎恨。那样的兄长再次堕落到我面前。堕落的兄长很丑陋。和我一样丑陋。就好像污秽的自己得到了原谅,有人告诉自己可以任性了——不。我不需要理由。我不需要说服自己的理由。我只不过是,被兄长如今的身姿勾起了性欲。
“……啊、呜……哈……呜、哈…………”
被我压在身下的兄长轻轻喘着,喉部咿咿呀呀地叫着,泪水潸潸而落。多么美丽啊。兄长明明污秽到了极点变成了丑陋的怪物,却也依然美丽。像一只被踩扁的幼猫。他虽然如此勾起人的怜惜和保护欲,可他的那对眼睛又让人想要更加欺负折辱他。尘世间哪里有这样的人存在。抱紧他的身体,在眼角落下一吻,尝到了咸味。湿漉漉的舌头顺势舔上眼球。眼睛还没有变黑。兄长污秽的肉体点燃了我的兴奋,但失去这对眼睛就太可惜了。我想要永远把这对眼睛存放在身边。只要眼睛就够了么。我能忍受自己放弃兄长么。……?我为什么必须要放弃他不可。只要永远把他放在身边。只要不让他去任何地方旅行。永远,在身旁。没错。我只是在纠正错误。兄长是错误的。他打算凭这样的身体去哪里。这样的身子叫人瞧见可要如何是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任何人——我想把他关在一个任何人也见不到他的地方。
“索、姆努斯……住手、唔……这种、这种行为……啊、呜嗯!”
“兄长……”
他在发抖。腿,手指,还有格外长的睫毛,都在颤抖。一定很痛吧。一定想让我住手吧。可是,不管他嘴上说什么,他的肉体已经不再抵抗了。与他瘫放在床上的手重合后,他便十指交缠回握住我。仰望着我的脸的水润双眸迷迷糊糊地对不准焦距,却饱含热气。我临时停止抽插,摸上他的脸。兄长慢悠悠地长吐一口气,紧绷的面孔也放松了少许。确实,我实在太冲动了。突然对他做了这种事,兄长一定难以接受。“不要紧的,”我冲他微笑安抚他。不过,区区一个微笑可能还没法让兄长放心。兄长把脸扭到一旁。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求求你不要再做了,索姆努斯……你就这么想羞辱我么……?”
“羞辱你?兄长,不是这样的。我没打算羞辱你。我、我只是……想要【】兄长罢了。”
兄长睁大眼睛,把脸转向我。“索姆努斯。”他唤了一声,又叹息似的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睑。
“是……我的错么……是我的错,才让你……”
“兄长……?”
兄长不知为何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说了什么么,我说错了什么么。是什么伤害到了兄长?……是我的错么。让兄长受伤是我的错么。
我伤害到了兄长……?
“啊、嗯呜呜……!”
兄长溢出呻吟。因为我的性器又胀大一圈,压迫到了他的体内吧。鲜血浸润的内部一个收紧让我十分舒爽。肉体获得的快感令我陶醉,精神得到的满足的幸福感让我恍惚。我起身抓着他的腰把性器往外抽,内壁便吸附过来,像是不准我逃走。反过来把性器往里推,兄长的后背便战栗着弯成弓型。开始律动后,他呼吸凌乱不堪,胸口上上下下忙个不停——背部向上弓起,胸膛上的挺立得到了强调,那淡色的突起吸引住了我。手指摸上去,掐揉捻弄。他四肢在床上摇摇晃晃哆哆嗦嗦,像是在挣扎。有快感的兄长真可爱,而且十分淫荡。他用这样一张脸在街头巷尾得到了圣者的别名,这社会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兄长终归是这样的人。这样一个……被亲弟弟侵犯还感到欢愉的人。
“呃……唔、呜呜、啊啊……呃啊唔……哈……”
“兄长,舒服不舒服?你不可能不舒服。被我干得阴茎都勃起了呢。”
“不是的……啊、啊啊……呜。”
他一定很羞耻。兄长打算反驳,可口中溢出的尽是些明显获得快感后才有的声音。
“啊、啊、啊啊……索姆努、斯……”
“很舒服吧?请你说’很舒服‘。”
“咿、呜、……呜啊、唔……呃、啊呜、嗯嗯……”
“说。快点……说啊、我叫你说呢,请你说话啊,兄长。请你承认我操你操得很舒服。请您承认我。承认啊,承认吧……”
“呜哎、咳、呜呜……索、索姆、呜呜、索姆努斯……呃。”
兄长一会儿左右摇头,一会儿脖子拼命向后仰,像是在用头顶磨蹭床板。然后兄长看向我——
“……很、很舒、服……”
“!兄长……”
他话音刚落,我就感到有什么东西爆炸了。眼前一片雪白。我能捕捉到的,只有怀抱着的那具温暖、又不是特别柔软的躯体。五感变得乱七八糟,所有的一切都对不上号。我仿佛站在第三者的视角上,冷静观察自己射精的一幕,还听到了近似于咆哮的大吼声,但无法分辨那是谁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的喉咙是否在震颤。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听不到兄长的声音。唇品尝到了咸味。那是出自谁的,什么东西呢。
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所谓。兄长在我怀里,在呼吸着,谁也不能看到他、摸到他,我绝不允许,这是我的一切。
意识旋转着去了远方,头顶传来柔软的触感。感到怀念,无比怀念,好像记起了什么——那是温暖的手掌的触感。



“肮脏。”
他撂下的这短短一句话令肉体畏惧,但我直到最后都没有甩开他伸过来的手,因为我在幻觉中看到了年幼时的他。他的所作所为本应该很难让人做出这种联想。
弟弟之后向我吐露了他的感情。
弟弟孤身一人浴血奋战,坚决实行政策,身上染满泥泞。我放弃了身为兄长身为王族的职责,索姆努斯便代替我不断弄脏自己的手,心也在不断受伤。我的本能在让我去阻止他,但我无法推开他。我的心确实在拒绝。不仅仅因为忌讳兄弟之间的此种行为,更恐惧这具丑陋污秽的肉体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请别看我。请不要用你的眼睛看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我。请不要用你的手触摸我。请你,求求你积点德,不要再这么做了——可是,索姆努斯蹂躏着我的身体,让我无法表达出来,央求他也只是徒劳。
……我进入王都以来,听到的全都是关于索姆努斯的负面传闻。
倒是远离都市的地方对索姆努斯还有好感。恐惧星之病的人们知道神之奇迹常常是来不及的。正因如此,就算他为了拯救自己而杀掉昨天还关系亲密的邻居,他们也是知道他的重要性的。可是,在王都这种很少出现星之病患者的地方,人们没有这样的意识,人们只关心切拉姆家族兄弟新建立的国家的前途,更优先考虑统治者的形象。
舍身为民的哥哥,用军力镇压疫情与民众不满的弟弟。
——尽是些这样的无聊闲话。
我离开王都绝不是为了散布这种无聊闲话。索姆努斯的力量无疑是正确的,而且也应该是必要的。可是,索姆努斯,那个孩子的苦恼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后悔涌上心头。当然,我也必须四处旅行治疗星之病。能多拯救一个人,就能帮王都的索姆努斯减轻一份负担,这是我的思量。我的职责确定了,与此同时索姆努斯也背负着职责。因此,我们彼此做的事情本质上不是错误的。这是宿命。可是,或许索姆努斯背负的责任实在太重了。我或许应该多亲口告诉他我的想法,而不是用信件,信件可能看起来更像是礼节性的。
索姆努斯现在睡在我的身旁。他的表情让我回想起很久以前的孩童时代。天真无邪的睡脸,沾满了血液精液的裸体,反差大得令人目眩。我把房间里常备的毛巾用水壶浸湿,擦拭皮肤。索姆努斯没有醒。我悄悄帮他擦吧。连日的公务一定让他累坏了。现在,那个孩子需要的是平稳的日常生活与治愈。
不可思议的是,我对被他强奸一事并没有愤怒与厌恶。有人渴求这副污秽至极的身体,让我感到高兴;我的不中用让索姆努斯变得扭曲,让我对他有种负罪感。我不知道作为兄长这是否是正确的感情。
套上袖子。穿的不是室内长袍,而是正式场合的礼服。或许离黎明还很遥远,但我很清醒。今天是神巫发表神谕的日子。今天将决定谁来继承王位。继承人从我和索姆努斯中选择。选择谁都可以。只不过,之后就要必须为新王重整体制了。选择了我,我当然就无法再离开国家;选择了索姆努斯,我也应该留下来支持他的统治。旅行结束了。想到这里,我稍微有些安心。
或许我命已不久矣。
在回王都的归途上我就有这样的预感。肉体疼痛不已,那种被侵蚀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勉强压制住后还能够行动,但总有一天自己就会不行了。有这样一种含糊的确信。我不知道自己的死期。但我只想一边为国效力,一边静静等待在不远的未来将会到来的这一天。
脑子里尽是些暗淡的未来,让我想要暂时逃避。去散步换换心情吧。开门前,我回头看了眼索姆努斯。雪白的床单包裹着的健壮裸体和小时候的他截然不同,但他的睡脸和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分别。索姆努斯没有变。他还是那时候的那位善良的孩子。他也记得他的约定。

对我说想要保护我的善良弟弟。
不被他人认可痛苦不已的弟弟。
无比重要的——我唯一的血亲。
索姆努斯,我爱你。
我爱你。

——可你又为什么?



兄长望着人民。人民望着兄长。他们眼里没有我。我不在任何人的眼中。我在哪儿。我要去哪儿?
我以前就想呆在这里。
我现在还想呆在这里。
不要从我这里夺走。
不要夺走我的位置。
那是属于我的。
是应该赋予我的。
是我应得的。
属于我的。
兄长已经属于我了。
本已属于我的兄长却没在看我映在那对琥珀中像一群虫子似的东西不是我而是那些只会围拢在有权有势之人身旁的厚颜无耻的愚民与夺走我的位置的女人——
“——依据水晶的启示,王位选中的是我!”
是属于我的,这一切全都属于我。
污秽的,美丽的,全部。
所以,我夺走了。
——我不要。
好可怕。
要变成一个人了。
好可怕……
…………。
兄长没有看我。
他去哪儿了。
早上醒来后失踪的兄长。
去旅行的兄长。
把我留下的兄长。
我不要。
我不要一个人。
我讨厌一个人。
一个人……。
兄长……。
兄长……。
兄长。
兄长,请你哪儿也不要去。
请你看着我。
如果你还活着。
如果你还能感受到痛楚。
你为什么就不肯看我。
你要去的地方能有什么。
那不是兄长你的位置。
请等等我,兄长。
等等我——

磅!

如小小的惊雷劈下般的声音响起,我眼见兄上与爱拉的身体飞到了空中。他们在飞翔。二人拉长红色的尾羽在空中飞舞,有如天使。又是一道湿粘的声音。紧张的静寂之中,有谁倒抽凉气,又或者有谁在呼喊着二人的名字。
发生了某种恐怖的事情。
是我做的。我一直准备,就为了事情发展成这样也不要紧。但不论经过多久,我都无法对手下下令善后。我的眼睛紧盯着兄长,兄长浸泡在血泊之中,皮肤下黑色的东西在蠢动。靠近兄长。我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是一种踩在蜘蛛上的感觉。不是云朵。不是那种不确定的、柔软的事物。像是边走边踩碎数千只蜘蛛的那种令人害怕而又猛烈的不快感。什么东西沿着腿往上攀爬。感情与感觉沿着神经蜿蜒而上。摸不透的什么东西在驱动着我的腿。
“……兄长?”
我终于在兄长身旁跪下。窥视他的脸。瞪着我的眼睛是黑色的。黑色和金色。真漂亮。像是把月夜直接安到眼窝里的颜色。眼睛里流出粘稠的黑色眼泪。
“为、什……么……索姆、努……斯……”
奄奄一息的声音,简直就像被攥在手里捏死的知更鸟的啼叫声一般可爱。我冲兄长微笑安抚他。我隐隐约约从兄长的瞳孔里看到了小小的我。兄长在看着我。这就足够了。用指尖擦拭兄长源源不断的眼泪,手插到兄长精疲力尽的身体下侧。抱起昨日抱过的身体。很重。但并没有重到抱不动。我抱起兄长沉甸甸的身体前行。兄长始终看着我。
从脚下蜿蜒而上的东西在抵达心脏的时候,强烈的搏动让我知道了它的真面目。
从脚下蜿蜒而上的,是令人发狂、令人厌恶的感情。与昨夜侵犯兄长时感觉到的是同一种东西。
我被至高无上的幸福支配着。
我支配了兄长。



若要为这份感情与从今往后的行为找一个理由,那一定就是我被剥夺了一切,就只是这样的理由。
窗外一片雪白,大煞风景。但或许比石狱要强。对身心皆以染上黑色的我而言,这风景让我感到厌烦。
噩梦的瞬间已过去了两千年左右。
我没有真实感。直到不久以前。不,直到现在我也不可能有真实感。
因为我对那件事情记忆犹新,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
被弟弟凌辱后,我明明原谅了他,索姆努斯却不肯原谅我。
尽管如此我也原谅了他。索姆努斯的抑郁感情扭曲得超乎我的想象。是我自己种下的果。爱拉不得不奉陪我们兄弟二人的愚蠢。我为爱拉感到可怜,对招致了这样的结果感到抱歉,那时候我无法原谅的就只有这点。
那时——索姆努斯带走了我,把我关进了他自己的房间。他让我躺在床上,然后用剑刺穿手腕把我钉在上面——像是十字架刑那样——就好像害怕我会逃走。我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双和等待破晓的天空一个色彩、因幸福感而黯淡下来的眼睛,然后原谅了弟弟。我的身体从那时起就变得漆黑,索姆努斯的心也天翻地覆。这是我的责任,所以,我原谅了他。不论索姆努斯对我做什么,那都形同于他的权力。那是他对没能尽到职责的我所行使的一种惩罚的权力。
可是,索姆努斯忽地放弃了那个权力。
我接下来被行十字架刑的地方远离索姆努斯的居所,空无一人,冰冷黑暗,残酷无情,仿佛凝结了无尽的黑暗,唯有时间不断流逝。我很快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所以就算告诉我已经过去了两千年,我也没有现实感。弟弟已不在人世——被从那里拐走之后,我无法立即接受这个事失。出去之后,把立即袭击我的家伙变成怪物——现在叫做使骸——的时候,从他身上获得的记忆中,我知道自己是路西斯的禁忌,被传颂得像恶魔一样,但我果然还是没有弟弟已经死亡的真实感。
直到与伊芙利特邂逅的那一天。
我终于见到了。从使骸化的路西斯人的记忆中。从文字与记忆的碎片中获知的现在的路西斯。
封闭的幸福国度。然后……没有索姆努斯的王座。不认识的男子坐在上面,头顶就是水晶,我终于见到了那王座。
“我要复仇。”
至今为止被怂恿着复仇也从未点过头。我突然这么说,一定会令瓦瑟戴尔大吃一惊。但瓦瑟戴尔听到我的话后两眼熠熠生辉。他好像迅速地说了什么,但我那时顾不上这些了。他好像是在称赞我从路西斯人身上获取记忆,但很抱歉,这些对我都无所谓。
索姆努斯夺走了我的一切。王位?我几乎不关心。我的一切是很渺小的事物。爱拉和索姆努斯是我的一切。我当然也爱护当时的人民与臣子,失去他们也会感到难受。但我并不认为必须得由我来守护他们、养育他们。那是我世界之外的。我若能在美丽耀眼的外面的世界做一点什么事,我就已经满足了。虽然偶尔也为力所不及感到失落,但这就是命运,我并不奢望。
因此,我重要的世界由爱拉与索姆努斯构成。可是索姆努斯却从我这里夺走了它。杀了爱拉,把我关押在隔断所有时间和空间的地方。
索姆努斯,我爱你。我爱你。——可你又为什么?
你为什么舍弃了我?
你为什么要让我孤身一人?
你从我这里夺走了除了你以外的全部之后,你依然被污秽浑浊的爱束缚着,一边撒娇一边凌辱我,你眼里明明就只有我一个。明明只要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了。就算与世界隔离,只要有你我就不用品尝那么凄惨的孤独。可你却把我丢到那种地方,自己组建幸福的家庭与国家,然后把我从历史中埋葬,当我从未存在过,彻底把我遗忘么?
去见索姆努斯吧。至今仍被神束缚的弟弟。不是被我,而是被神那种东西束缚着。愚蠢残酷,又很弱小可爱的那个孩子。去见他吧。
告诉我,索姆努斯。
你明明如此渴望我。
你明明需要我。
你为什么要让我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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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以《FE风花雪月》同人为主要翻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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