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ブログ

For Asgard

[火影][叔佐鸣]落花流水 by gamo

×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火影][叔佐鸣]落花流水 by gamo

作者:gamo
标签:叔佐鸣,佐鸣
简介:
写了一篇比较奇怪的佐鸣短文,作为纪念偷偷发上来……
是距离现在二十年往后,叔佐鸣两个人五十多岁时的妄想
共2页,无车。
家族·婚姻关系延续原著。
有一句话剧透了漫画本篇内容(2021年3月为止)。想回避剧透的单行本派请注意。

爸和妈离婚了。
这是一直等到佐良娜就任火影与随之而来的爸的卸任后办的手续。
到两人办完法律手续为止,我们仍一起住在我出生长大的那栋圆型家里。夫妇二人的关系应该是到最后都很不错。
我常常给老家打电话,或者亲自去一趟(刚开始独居生活时每天都这么做,结果向日葵说我“这么一来哥哥离家还有什么意义”,所以之后改为间隔两三天),爸和妈总是呆在一起。和和睦睦地吃饭或是在客厅看电视。
原因,该说是妈来到人生往返地点的半百之年,重新萌发了一种自立之心吗?我不懂什么高明的说法。
“我想再一次成为忍者。”
据爸所言,妈是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的。
在爸看来事出突然,但我与小葵并不这样认为。妈外表温和,其实是个相当倔强的人。以火影换代为开端的潮流与时势,我家与日向家的经济状况,我与小葵的状况与实力,以及其它诸多原因——我想选择如今这一时间点正是立足于此。
听说妈是在某个休息日的晚饭的饭桌上提出的。那天我和小葵出任务不在村子里。听说爸听了之后夹着菜的筷子停在空中愣在当场。
“……哎?……为什么?”
听说爸如遭晴天霹雳。
听说妈对嘴边留着土豆炖肉的酱汁、嘴巴傻乎乎张着的爸投以一个微笑。
“我想再一次试试自己能走多远。”
听说妈在以前是个厉害的忍者。
听说她和死去的宁次舅舅拥有能够体现日向是木叶最强的实力。
一切都是我从牙叔叔或李叔叔那里听来的,我自己没有机会亲眼目睹妈的强大。
如果叔叔们所言不虚,那么我,以及最终选择以忍者为生的小葵,都能够理解妈“想试试自己能走多远”的想法。越是强大的忍者,这样的念头应该就越是强烈。因此强者能够越来越强。
但无奈的是在科学忍具发达的现在,忍者是个以肉体为资本的职业。
年轻人有更好的体力,更容易习得忍术,也更容易练出肌肉。只要人从出生的瞬间起就走向衰老,这就是无法逃避的宿命。
忍者的职业十五岁到至多三十五岁是实力的巅峰,过了四十就开始考虑隐退,到了五十多岁以重回忍者为目标是稍微有点打破常规的事情。
所以妈提离婚一定是另有其它的真正理由吧。而且在我们漩涡家如果只是想回归职业,也没必要离婚。
刚一完成手头的任务回到村里,我就朝出生成长的家奔去,向火影报告一事都推到了后面。
司空见惯的玄关大门开启的一瞬间,家中冷冷清清的气氛便扑面而来。
“……爸——。”
不由得轻手轻脚地踏入老家的大门。把鞋子塞进空了许多的鞋柜。
“喂,我说爸啊~。”
光着脚穿过冰冷的走廊,刻意放大脚步声。每踏出一步,脚底都有一种粗涩感,灰尘这种东西积攒起来出乎意外得快啊,我心想。
妈离家的影响从正门口开始,打开通往客厅兼餐厅的门时侵占鼻腔的一股久未通风的呛人异味也是如此。
以食物发酵的气味为基础,嗅到后不会感到不快,但也称不上舒适,是一种有人居住的家里的空气。
妈每日打扫时候的清淡的生活气味,如今遍布了整个家。
“……爸。”
爸瘫坐在客厅中的一人沙发上。一手拿着罐装啤酒(大白天就开始!),面前的桌子上散落着喝干后捏扁的空罐与开封的零食袋。
我静静端详一点反应也不给的爸的脸。居然长出一点点胡渣。不过胡子也是金色的,不怎么明显。
我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蓝眼也依然保持浑浊。
……话说。
“……爸。”
叫他他也不回应。我双手叉腰,用动作表示自己的无语。
“受这么大打击,还不如就别离婚呢。”
我叹了一口气作为补刀。
从一动不动的手中抽出啤酒罐。罐子很轻,酒已经全部喝完了。
我晃了晃罐子,再一次叹气。
“为什么不挽留妈呢?”
说了也没反应。
我望了一会儿那张疲惫不堪的脸,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耸了耸肩膀,开始收拾乱糟糟的房间。
首先要把家里打扰干净,让爸洗脸刮胡子,让他喝咖啡代替酒。
之后是耐着性子和他对话。这样一来爸一定也会多少听进去吧。

过了不久我就明白这想法实在太过乐观。
收拾了家(爸吃得到处都是的垃圾塞了两大口袋),再把称得上窗户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风换气,爸依然没有从一人沙发上挪窝。
到了晚上,他也没有看一眼我从便利店买来的便当。他打开冰箱只想着喝酒,所以隔天早上我就把啤酒烧酒全都倒进了下水道。
可就算这样也没有意义吧。发现冰箱里一滴酒也没有了之后,爸抓着他的青蛙钱包出了门。那个钱包从他小时候起就一直用到现在,缝缝补补了太多次,已经出现了变形。
爸从那天起就不怎么回家了。
那么一副马虎的打扮是要去哪儿?我半是担心地在家等待,深更半夜的时候他终于拎着沙沙作响的购物袋回来了。我不由得像小时候那样走到门口去迎接他。 
“你去哪儿了?”
边说边确认购物袋里的东西。
不像中年老爸会使用的看起来香味甜腻的洗发水,价格越便宜味道越接近糖水的罐装橘汁,罐装碳酸饮料,现在的粗点心店也不再卖的廉价点心,令人感到意外的烟盒,等等,等等……。
哈……。真是的——!!
“去打小钢珠了吗!”
“……是弹珠机。”
都一样吧!我们都在的时候不是一点也没有去弹珠店的意思吗!你这家伙,妈一不在就突然废柴到这种程度吗!!
能够忍住没有立刻喊出声,是因为我和那时候相比也已经长大成人,逐渐懂得人生会有这种无可奈何的时候。
也知道对受到打击的人落井下石,是最最不该干的事情……。
默默目送那微弯的背影朝客厅兼餐厅走去。或许是心理作用,那背影看起来比那个时候要更为瘦削。
啊——我该拿这一座奖品山怎么办哪。而且还净是些便宜货。别连弹珠机都输了啊,混账老爸。
心烦意乱地打开烟盒。不点火叼着吸,有少许薄荷味。

将我的窘境当抱怨听的向日葵第二天过来给我们做了饭。
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亲手做的饭,和孩子们一起围坐的餐桌。你不认为这是一个完美的家庭团圆吗?
然而爸还是对此视若无睹。可就算能无视掉我从便利店买来凉透了的便当,果然还是没法无视小葵做的饭,随便夹点菜,坐立不安地吃下去,早早离开了餐桌。
拿着罐装啤酒与作为零嘴的冷藏毛豆,从餐桌的明亮逃也似的去了二楼。
我对小葵感到过意不去,连同爸吃剩的那份也一并往嘴里塞,然后小葵本人喃喃道。
“父亲他,其实是这么一个废柴啊。”
我边咀嚼边说。
“是妈让那样一个废柴成为了正经人。”
然后妹妹忽地用略显老成的语气开口了。
“不是的。是我们让父亲成为了父亲。曾经是孩子的我们。”
我扭头看向妹妹,小葵在专心解决自己做的饭。她视线停在盘子上,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已经成为了大人,所以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呢。”

向日葵在第二天早上回独居的公寓去了。
我送了她半程,顺便抱怨了一句“我本想让你从一个正经的家里嫁出门的……”,结果妹妹用眼睛几乎发白的气势瞪着我。
“哥哥认为的正经是怎样的?”
“哎?……那个……”
说来,“正经”是什么来着。
我始终给不出答案,小葵朝我叹了口气。妹妹耸了耸肩,视线重新回到前进方向上,似乎我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你这个样子,你才总是和女友处不久的。你是个石头。”
呃,这有点太过分了吧?
我明明在担心小葵!
“我说啊小葵,喂……”
我抓住小葵的肩膀,她当场就站住不动了。她住的公寓出现在大道尽头。
“哥哥,你不用再跟过来了。”
“为什么?马上就到了不是。我说了送你。”
“不用了。你别来。男友来我家了。你别来。”
……男、男友……。
妹妹撇下呆若木鸡的我,快步走掉了。还甩下什么“啊,我已经介绍给母亲了,你别做多余的事情哦”。

向日葵早就过了二十岁,还是获得高级认证的上忍,所以有那么一两个男朋友……不不,两个人肯定不妙……也一点都不奇怪。没有的话反而才奇怪。
因为在我看来妹妹是个相当出众的美女,长得像母亲。勤劳富有,美女,性格温柔开朗,还是七代目火影与日向家长子的长女,家世无可挑剔。
……我这是在乱七八糟地想什么。
妹妹有了男友,对我打击就这么大?
啊——是哦。是很大的打击。
你是妹控?
是哦我是个妹控。这也没什么吧。喜欢亲人有什么不好的。别管我了的说。

从那以后,我暂时和爸过上了二人生活。
二人生活……话是这么说,我并不知道爸有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不是从早到晚喝酒发呆,就是泡在弹珠店或者能够赌博的赌场里。我在还是不在都没什么改变。半吊子火影攒的钱可说是取之不尽,花都不知道怎么花。
不如说他去赌场反而让我感到安心。
比如说麻将,没有对手就玩不了对吧?不管他愿不愿意,他和别人都能够有多多少少的交流。
而且听到我父母离婚消息的鹿丸叔叔,也会偶尔去同一个赌场看望父亲。
但是渐渐地,他总是去弹珠店里泡着了,我超级担心。
出任务回来后,爸不在家里的话就上街去找他。不论我身上沾着血还是受着伤,我都会去找他。
但我的模样似乎一点也没有打动爸,他还是一副意识不知遗忘在哪里的样子看着我。那浑浊的蓝眼注视着我,我无缘无故地不安起来。
别这样。
你稍微努力一下啊。
一下,那么一下就可以了。

-----------------------------------
我天天夜里浑身是血去闹市到处转悠寻找父亲的事情立刻成为传闻,没到半个月就被叫到了火影室。
“博人,你别管了。”
“……别管?别管什么?”
“我是说你别再管七代目了。”
佐良娜坐在过去憧憬的人曾坐过的椅子上,不知为什么坐姿有些傲慢。
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回答,佐良娜从成卷的文件上抬起脸,挺着鼻子说。
“大——家都觉得你可怜,好像谁——也没跟你说过,所以由我来说了。你所做的一——切,对七代目来说都很烦人。”
“……你说什么?”
“你站到对方的角度想一想。假如你被谁狠狠甩了,打击太大闭门不出的时候,爸爸冒昧地进屋里对你说晚上好该洗澡了该睡觉了,絮絮叨叨个没完,你怎么想?”
“烦人。”
“对吧?你对七代目做了一样的事。”
佐良娜一言让我恍然大悟。对啊, 爸的表现是失恋的打击吧?
在如今的时代,组成很多家族的根本是恋爱,这件事站在孩子的立场总是很难看清。
从我懂事的时候起,爸就是爸,妈就是妈。他们不是任何其他的身份。但是在那之前,两个人是男人和女人。我和小葵存在在这世上就是证明。
那么我就明白两个人为什么分手了。
爱情消失了。仅是如此罢了。
二人到最后都保持很好的关系,应该还残留着爱吧。
但仅是那样,孩子们在自立后并不足以成为维系二人的纽带。因为对自己家和对外人情况是不同的。
“……但我不能放手不管啊。他那么憔悴,我看不下去的说。得有人来支持他。”
佐良娜用笔尾指了指我的眉心。
“……这个‘人’就必然是你吗?因为你是亲儿子?可七代目不是一直抱着小钢珠不肯离开么。就算你扯着他哭,他到了早上不还是去打小钢珠了。”
“是弹球机……”
佐良娜对我最起码的还嘴充耳不闻,身体后仰,修长的腿交叉在前,以手抱臂。我低头的视线前方,短短的紧身裙之间诱惑的肉体隐约可见。
“你认为这样的状况那个男人会坐视不管吗?”
我猛地抬头,佐良娜紧紧盯着我。
“因为你天天夜里哭着到处转悠,流言传播开来也无可奈何。七代目和你都姑且算是名人,你在那种街上这样做,就会有耳闻目睹的观光客把传闻带到家乡不是么。你可真是个笨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父母离婚、七代目伤心不已的消息通知给了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是……”
“是我爸爸。”
瞬间,脚底冒上来一股凉意。
在恋爱的尽头,如果某天爱情枯竭但仍有爱意存在,那一定也能圆满地继续下去。
但那只是在温暖的庭院里发生的故事,如果有一条毒蛇潜入其中,故事就会被改写了。
佐助正是栖息在漩涡家的毒蛇。
但他是条温柔的毒蛇。表面看来不像是个喜欢孩子的人,但他从一开始就对我和小葵十分亲切。那份笨拙的亲切让人对他抱有不必要的亲近感,不论是我还是小葵,都从未升起一丝戒备。至于我,更是对他崇拜至极成了他的入门弟子。
他对妈则很普通。就一般对待好友妻子的那种感觉。
发现佐助先生是毒蛇是在某个黎明,在这火影室里看到两个人接吻的那一刻。
爸坐在如今佐良娜坐着的椅子上,佐助先生从正面挡住了他的脸。所以我并没有真正看到那一幕。
但是在这间朝阳淡淡照射进来的屋子里,爸毫无戒备的样子,以及佐助先生用仅有的手撑在桌上,高高的个子像对待孩童那样温柔地俯身向下,我瞬间捕捉到了一切。
原来如此,这两个人,原来如此啊。
我当时应该是受妈所托,为通宵工作的爸送来一套替换的衣服。怀里的包袱当场掉落在地。
在两个人看向我之前,我就立刻逃走了。心脏砰砰直跳,是因为目睹了令人震惊的场面,还是因为用尽全力的奔跑?我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眨眼之间被瞬身术追上了,在即将从第二个拐角转弯时,佐助先生站在了我的面前。
随后佐助先生对直不起腰来的我说,放心吧。
“放心吧。我只对鸣人有兴趣。让他伤心并非我的本意,所以我不会伤害到你、你母亲和妹妹。”
打那之后大约过了二十年。
然后到了今天,事态发展成这样。
温柔的蛇的蛇毒从后背一点一点蔓延至周身。
“但是师父已经有小樱阿姨了吧?”
我这么说了,但佐良娜缓缓摇了摇头。
“昨天离婚了。”
“好快!”
“我想分手,我知道了,至今为止谢谢你,从今往后也请多指教了呢,戳两下额头,结束。从旁听着的我被甩在一边。不过我当时也只是在发愣罢了。”
佐良娜成为火影后的现在,也依然和小樱阿姨住在同一个家里。
佐助先生现在仍在长期旅行,偶尔会突然回村子里一趟,所以我想佐良娜可能担心她的母亲会不会寂寞,虽然她不会说出口。
结果戳两下额头就干脆利落地分手了,她当然会目瞪口呆。
佐良娜大大叹了口气。
“虽然实在难以置信,但那两个人昨天还很平常地睡在同一个房间呢。我实在是气不过,过去偷看了一眼,结果跟什么事也没有似的睡得香极了。什么啊那是,神经也太粗了吧,真是难以置信。”
刚才感觉到的脚底的凉意爬上了后背。我握紧双拳,忍住了发抖。询问仍在抱怨的佐良娜。
“佐助先生现在在哪儿?”
佐良娜瞬间闭上了嘴巴,犹豫了一会儿后告诉了我。
“今早收拾好行李离开了。爸爸的所有物真的很少,所以全都带走了。”
我调转脚跟。
本打算赶紧离开火影室 ,却被一声“博人!”强力制止了。
“别阻止我!”
“为什么!因为你没法放手不管?”
“已经!不一样了对吧?你知道我讨厌这样吧?你知道我讨厌这种面目全非的改变吧!”
佐良娜从椅子上站起来,动静很大。
“但已经没办法了!靠我们已经无法阻止了。你只能接受啊……如果你喜欢七代目,也喜欢爸爸,那你就不得不接受,博人。我妈妈……还有雏田阿姨,都已经下定决心。我们也不得不去接受……!”
“……我不要。”
“……喂,我们今年都多大了?父母不是永远属于孩子的。和孩子不属于父母是一样的道理啊。”
我再也无法忍受,挥舞着拳头朝佐良娜大喊大叫。
“我不要我不要!你告诉我,爸和妈成为夫妇就只是为了抚养我们吗?那样的日子都是虚假的吗?他们为了孩子欺骗自己的感情、掩饰自己的真心吗?我……我们,是在谎言的基础上长大的吗!”
看到佐良娜受伤的表情,我回过神来,一下子闭上嘴巴。糟了。
“博人……”
明明佐良娜也和我处于同样的立场。我迁怒于她算什么。
“对……对啊……不可能是那样……”
为了如论如何也说不完这句话的她,我低低说了声“抱歉”。佐良娜用手捂住嘴,猛地甩了甩头。
听到她低头压抑着的啜泣声。逞强不哭出声这点和以前一样。
我无意义地挪动沉重的脚步,问。
“……有没有那种困难的任务?”
佐良娜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回答说“有”。
“尽是些麻烦的问题。火影这工作真是超辛苦的。”
“那你把最困难的丢给我吧。”
我抬起头说,佐良娜过了一会儿,深深俯下头。和小樱阿姨极为相似的清秀眼睛泪眼汪汪,有些泛红。
“明天早上,我会来接受任务的说。”
佐良娜微微点头。
我这次终于调转脚跟。对试图再次叫住我的声音充耳未闻,离开了火影室。

我从未见过佐助先生与爸这样的先例。拥有类似伤痕的人,有时会互舔伤口,有时也会因为相似而互相伤害。
虽然惹哭了佐良娜,但这种程度的小事不会有损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明天早上,只要我按照约定去火影室,佐良娜一定也会照常对待我吧,虽然多少会有些生硬。这是我们和好的做法。
 
是回老家,还是回到自己半个月都没回的公寓呢?我举棋不定地走在商店街上,路过花店时碰到了井阵。
井阵穿着一点也不像忍者的便利店围裙,在店门前扫地。
脚下四处散落着仿佛刚刚扯下的绿油油的厚实叶片。混杂在其间的深红色大片花瓣格外醒目。
我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望着边缘尖锐的叶片们,井阵注意到了我。
“哎呀,这不是博人么。”
“喔。”
扫了一眼店内,井野阿姨正背对着我,果然也在清扫满地板的叶片。我问了句“这是怎么了”,井阵耸耸肩回答。
“难得有人订了一百朵玫瑰呢。刚刚取走了。”
我嗯了一声作为附和,后脖颈附近一阵发冷。
“也就是说……”
“……嗯?”
“喂,那也就是说……”
现在的那个男人想必很适合一百朵玫瑰吧。
如果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纪,他或许会笑出来。那个人竟然做了这种事,他或许会当成某种玩笑。
但现在就很适合了。毕竟在这二十年,或许是三十年,或者更久更久的时间里,执念深重的那个人都在我们的庭院里窥伺着猎物。
上年纪的毒蛇终于得偿所愿。无疑会用身体一圈圈绕紧猎物,再也不放手。
回过神来,我已经飞奔而出。
“博人——!你怎么了这是!”
井阵的声音逐渐远去。
我跑得腿都痛了。别开玩笑了,我想。别开玩笑了……别开玩笑了……我不停地想。是对别人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我不知道。眼前浮现出爸,佐助先生,妈,还有向日葵的脸。然后想到了小樱阿姨,最后是佐良娜。
要强的脸庞变得扭曲,泪如雨下。我脑海深处,佐良娜在毫无防备地放声痛哭。脸蛋和裸露的肩膀红扑扑地不停颤抖,很难堪地哭着。
是想不开的我们错了么?
不如意的现实不是更糟糕透顶吗?
飞奔到老家所在的那条街,路面上飘落着星星点点的鲜红花瓣。就像从蛇的咬痕滴落的血珠。
扑向玄关的大门。锁都没上,就那么敞开着。
“……啧。”
从进门的玄关到走廊,落下的花瓣逐渐增多。
仿佛能够看到当时的景象。
偶然在家的爸听到门铃,开了门。
(看上去是偶然,但若是佐助先生,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应该知道爸在家里。也顺便知道我被火影叫出去不在家。)
打开门后,那个上个年纪但恐怕依然俊美如斯的修长身影就站在眼前。像笨蛋一样捧着巨大的花束。夙愿即将达成的预感让他露出漂亮清澈的微笑。
爸他,估计陷入了混乱,(就算是我,如果同性美男突然献给我一捧巨大的玫瑰花束,我也会惊慌失措的。)后退着跌倒在地板框上。美男与大量的玫瑰缓缓逼近。因恐怖过度发出短短的惊叫,飞奔出玄关,爬也似地上了楼。
跑上楼梯,楼梯上也零落着玫瑰花瓣,我不由得眉头紧皱。爸对他人的追求毫无抵抗力,那个师父对此了若指掌。
登上最后一个台阶,以落在地板上的花瓣为向导,冲进爸的书房。
“爸……!!”
二人在房间中抱在一起。
不如说是爸在死死抱住跌坐在地的佐助先生不放手,这样的表现更吻合。
爸坐在佐助先生的长腿之间,用力抱紧对方的背部。佐助先生的花束滚落在地板上,他用仅剩的手臂静静抚慰着爸的后背。爸的后背在颤抖。能隐隐约约听到啜泣的声音。
我在房间入口怔住,驻足不前。爸吸着鼻子,静静地从佐助先生的胸口抬眼,扭头看向我。
“……博人。”
湿润的蓝眼看着我,没有一丝浑浊。
和泡在弹珠店时的他判若两人,虽然在哭泣,但投向我的却是抱有充分理性的坚毅眼神。
这是那种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演员的哭脸。和刚才看到的佐良娜的那种哭红了眼睛的崩溃哭法截然不同。而是那种能够拍成照片画成画的,虽然美丽却在现实中不可能存在的哭泣的脸。
于是我明白了。
喂喂喂,你这混账老爸。你那窝囊废柴男的模样是故意的么。为了引起佐助先生的注意。
柔韧的手臂仍缠在师父健壮的后背上,一手扯住对方的衣服,被我撞破也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到底谁才是猎物。
“抱歉……打扰了的说。”
干脆地说出口,是因为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小丑程度了。
小葵,正如你所说。是身为孩子的我们让爸成为了正确的爸爸啊。
喂佐良娜,抱歉对你发脾气。你都给过我忠告了。忠告我我已经是大人,也该离开父母了。你已经猜到这样的景象了吧。
我猜不到。我本以为佐助先生是在单方面地执着于爸。尽管两个人都失去了惯用手。

在那之后我马上跑出家门,但并不想回到独居的那个家,靠着附近的围墙慢慢滑坐到地上。
脚边落着三片红色花瓣。我捡起他们,不断不断地用手指确认那难以用任何事物比喻的滑润手感。
当一个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时,空气渐凉,附近变得阴暗,傍晚已经临近。
虽然长腿停在我的眼前我都没抬头,但只靠脚我就已经能够认出那是佐助先生。
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声音。
“抱歉了博人。我终于还是夺走了你的父亲。破坏了你最最宝贵的东西。所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骂我打我踹我都行。尽情动手吧。”
我握紧先前抚摸的花瓣。深深低下头,挤出声音。
“……我怎么可能揍你这家伙……!”
现在我能在这里,多亏了师父的帮助。
而且我以前也夺走了师父重要的东西。虽然是不可抗力。
所以我不可能揍师父的说,
额头压到抱紧的膝盖上时,一只大手忽然来回抚摸我的头顶。就在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刚刚第一次对师父叫了“你这家伙”。
“你真的很像鸣人啊。”
佐助先生说着,在我身边同样坐下。憧憬之人的气息靠近我,我不由得放松了缩成一团的身体,回头看向旁边。
“我性格才没有那么恶劣呢。”
佐助先生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你只是没有自觉罢了,你其实也是个相当恶劣的小鬼。”
“我已经不是小鬼了……”
“对我们来说,你们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孩子。”
我吸着鼻子,用眨眼来掩饰眼角的泪水。闹着玩地撕碎了变得皱皱巴巴的花瓣。
“……佐助先生你也真是特别。玫瑰花束一点也不适合那家伙吧。我爸他最近一直泡在弹珠店,从早上就开始喝酒!也不刮胡子,每天穿着同一件上衣……”
我越是说,佐助先生的嘴角越是上扬,所以我打住了话头。
佐助先生的笑法,是觉得好可爱~~~的那种感觉。在佐助先生看来,早早退位年过五十的老爸每天穿着同一件上衣,一脸胡渣去弹珠店喝廉价酒的模样,很是可爱。或许视力变差了也说不定。
不管了不管了。我不再去介意了。那只会自寻烦恼的说。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
“我要回家。”
然后佐助先生也理所当然地站起来。和我肩并肩一块走。然后到了拐角,我往左,佐助先生要往右的时候,他一脸惊讶地叫住了我。
“你要去哪儿?”
“说了回家啊。回公寓。”
“不是这边吗?”
佐助先生指着我的老家。我又想叹气了。
“不要。我会碍事的吧?不管怎么看。”
佐助先生露出“确实如此……”的表情。你瞧瞧,没错吧。
但他没那么说。
“吃了饭也不迟。你们父子俩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吧?垃圾桶里塞满了便当盒。”
师父还是一如既往地面面俱到。
我还是没有动,于是佐助先生继续说道。
“我做的饭很好吃的。”
“……哎?佐助先生要做饭?”
“除我以外还有谁来做?我告诉你,鸣人一点家务活都不会做。”
这我知道。这半个月里我到底有多辛苦。
他原本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照这种状况来看他是怎么活到与妈结婚的时候的?我感到不可思议。
追上佐助先生高高的背影。夕阳落山的时候,家静静亮起了灯。

fin.
PR

コメント

日历

04 2024/05 06
S M T W T F S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访问统计

最新评论

[06/03 ahe]
[06/03 ahe]
[05/31 ahe]
[06/05 gigiyam]
[06/05 gigiyam]

最新TB

个人资料

HN:
戈迪耶的雪
性別:
非公開
自己紹介:
翻译放置场。
目前以《FE风花雪月》同人为主要翻译对象。
请谨慎阅读,踩雷概不负责。

主要CP
BG:菲力蕾丝,希尔雷丝,菲力All
BL:菲力希尔,帝弥希尔,雷特希尔,All希尔凡

二维码

博客内搜索

P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