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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叔佐鸣]爱很沉重,爱是何物 by 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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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叔佐鸣]爱很沉重,爱是何物 by 柊

作者:柊
简介:
深夜一口气写的。没考虑条理,写得乱七八糟。感觉自己一直都重复说同样的话。
本文的前提是就任火影后佐鸣正在交往。
忍术与住所设定得相当随便。
包含一点点H,姑且加上了R-18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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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地,男人感知到伴侣的查克拉变得一片静寂,不由得后背发凉。
屏息。闭目,凝神。终于捕捉到了半身的查克拉的脉动,微弱但确切。这让宇智波佐助无可救药地感到安心。
只要没有消失就够了。只要还活着,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人在何处,男人都有夺回的觉悟。
曾经试图杀死对方,但现在唯独害怕失去对方,这或许有点滑稽。佐助害怕的不是自己的终结,也不是村子的瓦解,唯独害怕失去那个耀眼的存在。那抹金,只为了祈求自己的生存而活。那片蓝,只为了祈求村里人的幸福而战斗。
自己所有的言行都是鸣人希望的产物,佐助早有此自觉。所以,如果鸣人让自己去死,自己也会二话不说选择自我了断。
他理解鸣人绝不会希望发生这种事。所以这只是打个无聊的比方。
“……又倒了么。”
只要活着就够了。不过像这样不时因疲劳累倒实在不是什么值得褒奖的事情。
曾经委托鹿丸训斥过鸣人一顿,但鸣人基本没放在心里。既然如此,强迫让他听从是辅佐的职责。
这种想法也称得上是责任转嫁,但男人并未意识到。
“……鸣人。”
极少流露出感情的声音,只有在呼唤这个名字时隐隐地蕴含着热度。
追踪查克拉的所在,本体倒下的位置似乎是火影室。用时空间忍术呼唤黑色漩涡。这样高难度的忍术没有让佐助动一根眉毛。
去迎接心爱的伴侣,仅是这样罢了,不过男人的“心爱之物”在从今往后的未来也仅指向一人。被称为爱之一族的宇智波的末裔,身上寄宿着分外沉重、黑暗、近似于着魔的爱情。
外套在风中翻飞。随后与黑同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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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
若是平时,他只靠气息就能感知到自己、冲自己露出笑脸,但现在叫他名字他也仅仅安静地熟睡着。看来消耗相当大。
匆忙准备的看护室之所以没有医疗班的身影,是因为佐助听到诊断结果只是睡着之后,像是嫌人家没用似的立刻把人打发走了。
静静俯视着鸣人,阳光映在金发上闪闪烁烁很是炫目。
佐助从以前就已习惯他人对自己容貌的赞美。虽然从未觉得自己的容貌有什么特别优越之处,但过于频繁受到赞美后,即使并非出于自愿,也能够理解自己的外表还是比较得天独厚的。
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能得到同样的待遇呢?佐助实在感到很不可思议。
金发碧眼已然称得上神秘,或许正是这个男人言行举止过于吵闹才让人不这么认为吧。所以像这样沉睡的模样看起来可谓神圣。
如果鸣人保持现在的容貌不变,性格再稍微稳重一点,一定也能广受村里女人的称赞吧,佐助自顾自地想象着。
眼睛因炫目微微眯起。白皙的细指轻梳那抹金色。修剪得短而齐的头发有些毛躁。
然后,身裹黑衣的男人慢慢屈身。
“别太让我担心了。”
唇与唇相依。
恭谨的亲吻像仪式一般。
佐助的阴查克拉非常适应鸣人这个阳之容器。虽然性质截然相反,许是因为原本是一体的,彼此的查克拉极其自然地融于对方的身体。
“……嗯,唔、”
随后听到了微弱的声音,佐助离开了身体。暂且观察了一会儿后,那双眼睛慢慢睁开。让男人眷恋不已的青色眨了眨。
“佐助……?”
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带着点迷迷糊糊的睡意,心里感到好笑,但还是忍住了。
“你又在火影室倒下了。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管理好自己的健康?”
这责备也是属于他的一种爱。这点鸣人也能听出来。
“哎呀——”
他笑着说“我搞砸啦”,直起身。然后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啊,是佐助的查克拉。”
他一脸吃惊地抬头看向自己说,“是特意送给我的吗?”适合这么孩子气举止的成年男性也就只有鸣人了。
“因为你老也不醒。”
“抱歉的说。……谢谢你,佐助。”
脸上浮现一如往常的嘻笑。
“……哼。”
佐助自知对鸣人这种笑容毫无抵抗力。而相对的鸣人呢,就只有“虽然搞不太懂,但只要对佐助笑,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就会原谅我了。Lucky~”这种程度的认知。
从根本上说佐助是随了鸣人的意,但鸣人意识不到,恐怕一辈子都意识不到。
“我说我说!今天一块出去吃饭吧!”
“……我拒绝拉面哦。”
“太好了~!”
兴奋的声音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他刚刚还躺在这里睡觉。
能够和久未重逢的佐助聊天,仅是这样就让鸣人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开心。对佐助来说也一样,但无奈这个男人缺乏表情,不会被周围人发现。
周围人都打趣说“鸣人真的很喜欢佐助啊”,实际上佐助也同样喜欢鸣人,程度或许更甚。甚至称得上执着。
只有同样对鸣人感情非同寻常的人,才能看透佐助的内心。
“我傍晚来找你。”
“哦!”
佐助说完出了房间,正如自己所料,参谋站在门外。
担任辅佐的奈良鹿丸面露苦相说“换个地方吧”,然后迈开脚步。在病房前站着谈话不符合常识。不凑巧的是,主人不在的火影室正好空着,所以鹿丸选择了那里,打开门招呼佐助进来。
“啊——……那个,帮大忙了 。谢谢。”
“没关系。”
倒下的主君被这个男人救过多少次了呢。他发现并赶来的速度比自己这边要快上数倍,一直以来都给他添了很大的麻烦。
但是,呢。
“没关系是没关系,但我以前应该说过了。管理他的健康不也是参谋的职责之一吗?”
就是这个。这个。又要开始了。
为了不暴露给对方,鹿丸在心里边大大叹了口气。
身为参谋的自己对鸣人倒下一事负有很大的责任。正因为鹿丸自己也这样想,一直以来才能忍耐住佐助的追究。
可同时鹿丸也是被害者。眼前这个男人应该也对鸣人谁的话都不听这件事有切身体会。
再加上鹿丸今天戒烟,心情不太好。
“他不听啊,叫他睡觉,叫他回家,叫他把工作扔给周围的人,这些全都说过了。实际上也强迫他回去过。但那家伙觉得这样就来不及了,结果暗地里勉强自己。”
在关于鸣人的事上顶撞佐助,要是这一带的忍者听到了肯定会说这是不要命了。鹿丸基本上是在自暴自弃。见到佐助稍稍眯起眼睛,冷静到一半的内心开始大喊我想回家。
“再说了,他的影分身也从早到晚都在外边, 要是全都抓住让他们解除,我和鸣人也会一块倒了吧。”
一句紧接着一句。
实际上,鹿丸不怎么喜欢佐助。不是讨厌或者憎恨这种负面的感情,是打心底和佐助合不来。甚至可以说是看不顺眼。而且佐助似乎也和他想法一致。
“再说能阻止他的也就只有你了。”
最后的最后的这句话,让鹿丸感慨万千。
没错。正如能够阻止佐助的只有鸣人,除了佐助之外的人也阻止不了鸣人。不论身为忍者的能力,还是精神上的联系,这两人有着只有彼此才能踏足的领域,这在所有人眼里都一目了然。
“你说完了?”
佐助冰冷的声音让他回过神。
“……对不住了。你帮了我大忙我还反过来对你发火。”
鹿丸随便抓了抓头发。终于恢复了冷静。
“无妨。……我也很,抱歉。”
“抱歉”?
听到这句像东西掉落一般不太连贯的话,鹿丸不由得死紧盯着那张脸看。
那个佐助。那个旁若无人、唯我独尊、桀骜不驯的代言人的佐助,尽管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但居然向人赔礼道歉了。
或许父母听到孩子第一次开口说话时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吧。不,果然还是不能这么比。
但震惊程度是类似的。甚至可称得上感动。
鸣人到底怎样管教的他。
在与鸣人无关的事上开始尊敬起鸣人的时候,佐助一脸无趣地别过头,似乎察觉到自己在想一些失礼的事情。
“……我暂时会留在村子里。”
“哦,好。”
“……之后我也会再说说鸣人。”
“这个么,有劳了……”
“……”
短暂的沉默后,佐助转身离开了火影室。
过了一会儿,鹿丸吐出了屏住的呼吸。
“……………………刚才的人是谁。”
尽管能感到相比以前性格变得成熟,但没想到已经学会道歉了。和以前判若二人,但对与鸣人有关的事情会那么过度保护喋喋不休的也只有那个男人了,所以肯定是佐助没有错。
鹿丸至今仍不时觉得佐助很恐怖。见到那个男人的写轮眼就不由自主地身体紧绷,这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所以那个家伙很可怕的啊。”
恢复静寂的室内,鹿丸自言自语道。
对佐助来说,鸣人以外的事物一概没有价值。就连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也不过是因为有鸣人在,他才无可奈何地守护着。
在之前那场盛大的冲突之后,佐助彻底改写了自己生命的用途。
佐助本来只把生命用于复仇,这生命是否属于他自己都很难说,但在彼此轰飞了惯用手之后,他明显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鸣人。也只有鸣人意识不到他能够随意驱使佐助。
参谋露出苦笑,离开空无一人的火影室。习惯性地敲了下上衣口袋,有什么碰到了手指。
“哦。”
手伸进去后碰到了仅剩一根的烟。顺其自然地转变方向,向吸烟所走去。
“啊,鹿丸!”
听到声音后停下脚步,抬头后正如所料,站在眼前的是鸣人。
“你这、说了让你去睡觉了。”
“嘻嘻,我闲着没事嘛。”
天真地笑着说这话的鸣人,其实比佐助要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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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生拉硬拽地把鸣人带回床上,但他还是一副马上想跑去什么地方的样子,所以用闲聊的方式勉强挽留住。
“然后呢,小樱酱告诉我的那个蛋糕店啊……”
刚才应该说的还是邻国的祭典,不知什么时候话题变成了点心。
鹿丸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注视着对方变来变去的表情。
佐助对鸣人以外的事都打心底觉得无所谓。更有甚者,是比”无所谓“更进一步的”不抱任何感情“也收不定。就像平时我们并不会去留意云朵的形状,不会去数路边的野草。
然后,鸣人天真无邪地对佐助毫无保留和盘托出。比如哪里的拉面很好吃、那个女演员很可爱。也用同样的兴致透露给他“别的村子的忍者最近行事很奇怪”。
对鸣人来说,这种事情和他现在与自己闲聊的话题之一并无不同。他的本意不过是“最近有一群有点奇怪的家伙,得好好调查,必要的话需要采取一些对策。明天我要不要去和卡卡西老师商量一下呢?”。
但佐助不同。对佐助来说鸣人是这世上的一切。值得他倾注注意力的人就只有鸣人。他的一眨眼,一个伸懒腰,就是佐助的世界。更何况是他说的话。
如果鸣人说自己在担心着什么,或者鸣人虽然没说,但佐助看出他有那么一丁点在烦恼什么的态度,仅是这样就足以成为佐助的原动力。
所以第二天那些鸣人说很奇怪的忍者就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然后鸣人到此时才终于意识到佐助在暗中做了很多,会一脸困扰地笑着道。
“又被你抢先的说。”
尽管这并不是轻描淡写到可以一笑了之的事情。
“鹿丸?你喜欢什么蛋糕?”
“嗯?啊——,甜的不行,会让烟草变得更苦。”
“哎——。那你戒掉就好了嘛。”
“蛋糕和烟草,我会选烟草哦。”
你无心的一句话,就牵扯到这个村子的命运——这种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鸣人算得上世间罕见的清廉之人。了解肮脏和痛苦但仍能继续前进的人并不多见。不想让那样的人的脸上覆上阴影,鹿丸自己还是有这点良心的。
鸣人笑了。这家伙的笑容和小时候一样未曾改变。
以前,那两个人彼此握着彼此的缰绳。如果鸣人那样说,佐助就会这么说。佐助能做到的事,鸣人拼命也要做到。像这样彼此拉扯着彼此的缰绳。
现在,鸣人也在无意识地握着佐助的缰绳。但只要鸣人还是鸣人,佐助应该就没问题吧。
最令人害怕的,是鸣人的缰绳断掉这件事。
佐助放弃了鸣人的缰绳。他在把自己的所有交给鸣人的同时,也通过从旁支持鸣人找到了自己生命的用途。
说来,他放弃抵抗鸣人的任性了。曾被执念驱使到那种程度的男人,最终像这样被带了回来。所以佐助也不得不承认鸣人的顽固了吧。
但不仅仅是那样。他不想在今后把鸣人交给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于是主动切断了鸣人的缰绳。这样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鸣人只属于自己一人,今后不会让任何人介入到自己和鸣人之间。
不巧的是,鸣人即使不被其他人握着缰绳也依然是个盼望村子幸福的人。所以现如今佐助只是对鸣人唯命是从的状态。
现在这样就够了。
但是,如果,如果有个万一——虽然自己知道绝无可能——假设。
要是鸣人说“我受够了”。
要是他被想要抛下一切的失意所吞没。
佐助一定会实现他的愿望。他有那样的能力。
她一定会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地,不分昼夜不间断地屠杀几千人、几亿人。
然后,等到世界终于只剩下彼此,二人又会和现在一样因为无聊的琐事而争吵吧。
这两个人始终暗含着此种程度的危险性。
鸣人一句话即可任意驱使足以称得上兵器的男人。这件事鸣人察觉不到,保持这样就够了。
这一定是为了彼此。
“鹿丸?”
冷不防地,鹿丸的意识被拉回到现实。
“啊,你肯定没在听我的话!”
真是个像狗一样咋咋呼呼的家伙。不能稍微温顺些么。
“吵死了,我说了你去睡觉了吧。”
“可我马上就要去和佐助吃晚饭的说,睡着了会惹他生气。”
“他才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
“鹿丸你没有因为迟到被佐助发脾气所以才说得轻巧!那家伙生气了真的很可怕!”
这种事我自然心知肚明。
倒是鸣人你,你不知道到现在为止瞄准你的敌人下场多么悲惨,所以你才能说得这么轻巧。
那可不是平时那种刀刃一闪的痛快死法。而是一点一点、不急不徐、绕弯子的杀人手法,甚至让人怀疑他是否以折磨对方为目的,这种事情鸣人不知道。
“哈,佐助生气什么样。我~才不想知道呢。”
正确地说,是本不想知道。
“啊!话说!鹿丸你也来吧!和佐助一块吃晚饭!”
“我不想惹人生气所以算了吧。”
鹿丸光速拒绝。打扰二人时间会被马踢,不如说会被蛇绞杀。这他可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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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鹿丸他——”
“吃东西的时候保持安静如何?”
同样的台词在以前带着些挖苦,到了今天已经形同问候。鸣人也“切~”了一声,但并没有感到不快的样子。
上次在这家已经熟悉起来的日式餐厅的包间里坐下来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当初被带到这样的店里后一直特别紧张的鸣人现在看起来也已经习惯了,该说不愧是当火影的吧。
“啊,这个好好吃。”
鸣人的好吃指的是烤鱼。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送人口中,粲然一笑。
事到如今已经不像以前那种狼吞虎咽了,但鸣人的吃相比别人的看起来要更显美味。甚至光是看就已经饱了。
“给。”
把菜让给同桌人原本是违反礼仪的,但包间里店里其他人看不到,鸣人也不介意,所以没有问题。并且,与其让对食物没什么兴趣的自己来吃,还是让鸣人吃掉更好,佐助有这样一种感觉。
“哎,可以吗?”
“嗯。”
把整个盘子推向鸣人后,不知为何鸣人夹起一口鱼肉伸向自己。
“尝上一口呗!”
嘻嘻一笑。
“……”
就这样把别人碰过嘴的筷子,别人夹起的鱼肉吃下去。这种事情不仅极其违反礼仪,也不卫生,应该尽可能避免。
“嗯。”
不过呢,如果对方是鸣人,那就完全不算什么。
张嘴,筷子伸进来,闭嘴,筷子离开。确实,恰到好处的咸味引出了鱼的鲜味。
“很好吃啊。”
“对吧!”
不明白鸣人为什么一脸满足,但可爱就完事。佐助又喝了一口手边的酒。
“最近总算见到了我爱罗。我拜托他和我比试比试他同意了,那家伙果然很强!”
声音透着开心。鸣人经常谈论周围的人而不是自己。自己的伙伴和朋友多么强、多么聪明、多么了不起,放着不管他会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像这样不骄傲自满、能够认可他人,是因为鸣人拥有真正意义的强大才能做到。佐助没来由地想。
“砂子这样啪!地一下。攻守自如的那种,确实他从小时候起就很强啦。”
鸣人的脑海中一定浮现出了风影的模样。那个人也和自己一样,是被鸣人拯救的男人啊,佐助心想。
“那家伙真的很强。我也得多多修行才是。”
佐助其实理解不了他说起别人的事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在讲述自己的英勇故事时感到开心是极其自然的。记得鸣人以前也是个总讲自己事情的孩子。
但不知从何时起,鸣人就越来越多地像这样开心得不得了地讲述他人的事情,他在高兴什么,开心什么呢。实在让人感到特别不可思议。
“喂——”
佐助开口道。用一种自己打算问点什么的暧昧语气。
“嗯?”
“……你为什么提到我爱罗和鹿丸时会这么开心?”
“因为很棒啊!他们那么厉害,还有好好地关注我!”
秒答。
天空般的瞳孔闪闪烁烁,像在发光。
“他们肯和我比试,说明他们认为我有足够的实力,我感觉自己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嘻嘻一笑。看到他的笑容,佐助终于“啊,原来如此”地理解了。
视线向下。小碗中的料理颜色鲜艳,不知怎么很是惹眼。
鸣人曾是个孤独的孩子。或许自己和我爱罗也一样。种类不同,但知晓同样的痛苦。
决定性的差异是,自己和我爱罗拥有胜过他人的力量。说实在的,比周围人更强。
但鸣人不同。
他知道无人关注的寂寞。知道“你这种人没有让我放在眼里的价值”然后被弃之不顾的悲伤。
“让谁都没法无视自己”,回想起他曾说过的话。
“佐助你也一样。佐助这么强的人和我互相竞争。所以呢,所以,该怎么说呢,佐助强我也会开心……”
倏地抬起脸。不知为何,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
“你这家伙哭什么。”
“哎?”
许久未见的哭相让自己心头一紧。他表情吃了一惊,看起来并没有意识到泪水从自己眼里流下来。
“哎、呜哇、真的,为什么……”
鸣人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和脸颊。
“你这吊车尾的。”
“什、现在和那个没关系吧!”
像样的反驳让自己稍许感到安心。
“那就垫底。”
“才不是垫底的!”
“嗯,不是垫底。”
“啥、”
呵,嘴角上扬或许是酒的缘故。
“你很强吧。”
鸣人眨了眨眼,似乎很惊讶。
“你突然怎么了。………………啊!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请你吃饭哦!”
“哈,从一开始就没期待过。”
“你这样想也很让人火大!”
啊啊,我的半身,和那时相比已经要强得多得多了。
这让自己引以为豪,这样想来自己和他也是同类。
“佐助你个笨蛋。”
“谁是笨蛋?你呢,没准讲座水平还是垫底。”
“才没有这回事!”
这还真是可疑。
---------------
“嗯呃、”
“别喝了这么高档的酒醉成这个德行。”
“因为——、我好久没和佐助、喝酒了。”
靠在肩上的体温有些偏高。今天就这样把他送回家,也能哄他睡觉,可谓一石二鸟。
自己之前对鹿丸宣布要对鸣人说教一通,让他至少管理好自己,可现在这样他明天还能不能记得呢。从现在这副心情极好的模样来看,记不得的概率更高。
“是台阶,别摔了。”
鸣人成为火影的现在也依然独自住在住惯了的那个破公寓的二层。
佐助曾对他说过“你也该搬家了!”,但一直被他当耳旁风直到今天。再说了,他工作过于繁忙,也极少回家。
“钥匙呢?”
“嗯——,口袋,或者盆栽。”
摸了遍口袋一无所获,搬开盆栽终于找到了钥匙。希望他能改改自己的粗心大意。
“脱鞋。”
一边“唔——”或者“呃——”地呻吟着,鸣人慢吞吞地脱了鞋。把他拉扯到床边,单手将他扔到床上后,他发出一声像是青蛙被踩扁的声音。
“我听鹿丸说你明天休息。睡上一天左右吧。”
说完,佐助拉上窗帘。
说老实说,也想过久违地粗暴对待那具身体。但那样做就剥夺了他恢复体力的机会,自己并不想干这种蠢事。
佐助在奇怪的地方很讲义气。
佐助与鸣人于公于私都是伴侣,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尽管不可能对外发表过,但小樱曾说“那么腻腻歪歪的如果不是在交往,那反而让人怀疑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二人虽然是所谓的恋人关系,但在执行任务时都会公私分明,也会批评对方的指示。所以局外人也没什么抱怨的。
迷恋佐助的村里女性都同意与佐助最般配的只有鸣人,反过来也一样。
这就像是命运或者说宿命,两人陪伴在彼此的身边是理所当然的。能够弥补彼此欠缺的部分的唯有彼此,这是二人的共同认知。
佐助俯视着鸣人邋邋遢遢的睡相,回想起那时候瞬间袭上心头的寒意与丧失感。正因如此,想要用自己的手和身体去感受确认对方的存在。
可是呢,现在也可以像这样看到那个有说有笑的人的沉睡的一面,自己大约已经满足了。那么要不要回去呢?就在自己调转脚跟的时候。
被什么东西扯住的感觉让佐助停下了脚步。
“佐助……”
一看,衣角被抓住了。
“你要走了吗?”
从那个声音里听出一些撒娇的意思来,或许只是过于顺遂的幻听。
“如果我说我要走,你要怎么办?”
“……我不要……”
紧绷的唇微微颤抖着。
佐助面无表情,但脑内的天秤在“不吃白不吃”与“鸣人的睡眠时间”之间不停摇摆。
“不行嘛?”
与泪光闪闪的眼睛视线交汇的瞬间,天秤猛地倒向“不吃白不吃”。
俯身落下一个吻。
“嗯。”
手放在哆嗦了一下的肩膀上,让他躺倒在床。
“呼、呃……呜……”
他还是老样子,似乎又忘记用鼻子呼吸了。稍微移开唇,他就从那间隙里拼命摄取氧气。连这副模样也惹人怜爱,自己看来也是病入膏肓了。佐助用尚有余裕的大脑这样想。
“嗯呜、呃……”
好甜。声音,唾液,气味,都好甜。
自己不喜欢甜食,但这个另当别论。与人工的甜味不同,这是性质更为恶劣的东西。
“哈、啊……”
在呼吸的空档抓紧自己的衣服。这让佐助感觉自己的职责被无机物抢走了,这并不有趣。
不巧的是,男人对自己的欲望之深深有体会。
“松手。”
“、不、要……”
撒娇似地来回摇头。
“我要脱衣服,松手。”
说完,这次爽快地松了手。佐助单手随随便便地脱了衣服一扔,这回轮到后背被手臂勾住了。
传来的体温与心跳能够确实证明伴侣的存在。
“……那个啊,我可不可以说那个时候,我没能说出来的话呢?”
“嗯?”
凑近端详对方的脸,鸣人软软地笑开了花。
“好好关注我的人呢,佐助你是第一个。”
刷拉,头蹭向自己的脖颈。从金发上闻到了太阳的气味。
“伊鲁卡老师,还有卡卡西老师,都很温柔。但是我太弱小了,在老师看来,我不过是应该保护的孩子。”
不知为何,佐助已经明白鸣人要说什么了,但并没有打断。
“佐助是第一个承认我是对手的人。”
听到了像是在吸鼻子的声音,看来今天他喝醉了后变得爱哭,不禁苦笑。
“所以说,谢谢你。”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对佐助来说,鸣人也是第一个直视自己的存在。
把血统与过去通通抛到一边,像一道光笔直地奔向自己。
所以佐助现在在这里,享受着这份幸福。
“满足了吗?爱哭鬼。”
“吵死了,笨蛋。”
窃笑声与床笫之间并不相称。但不可思议的是并不感到讨厌。
“佐助,我喜欢你。”
“嗯,我爱你。”
伴侣的声音与酩酊大醉的浮游感让鸣人闭上眼。
所以他也没能觉察到佐助诉说爱意时寄宿在眼中的昏暗的光。
---------------
“咦、啊、呜……”
“别咬唇。”
“呀、啊……”
好可爱。好可爱。可爱极了,也惹人怜爱得不得了。颤抖的身体,吞咽不下溢出的声音,泪水迷蒙的眼睛,头发的颜色,气味,这一切都如此可爱,甚至让人升起一种想要全部吞吃入腹的笨蛋念头。
佐助生来是个执念深重的男人。这从先前那场激烈冲突可见一斑,对鸣人的过度执着也任谁都一目了然。
“我喜欢你,我爱你。鸣人,”
“等、!啊、咿、”
唯有像这样把对方圈在自己怀抱中的片刻,才能感到这个男人属于自己。
自己一直远远望着鸣人在大家中心欢笑的身影,感觉十分耀眼。因此并不打算破坏这一现状。而另一方面,自己当然也抱有想要夺走一切关起来的感情。
“咦呜、呃、啊、啊!不要、不要了、感觉、好奇怪、啊!”
我的所有物。我的世界,光,活着的意义。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到死为止,就算死了也属于我。
不会把鸣人让给卡卡西、小樱,甚至鸣人自己。他是独属于我的。我的。
“啊、啊啊、!”
身体一个剧震。
“鸣人。”
看来他又高潮了,只是轻抚头发都能勾起小小的呻吟。但现在还不能让他解脱。
“啊……?为哈、你又、咦!?”
“还不够。”
“不、不行了、佐助、我已经、唔行了、!”
用口齿不清的声音抵抗只会起到反作用。那只会诱发难以控制的饥饿感。
可怜的鸣人,被我这样的恶人抓住了。
佐助露出微笑,那是一张既凶狠、又有着蛊惑人心的美貌的脸。只需这一个表情,就有数不清的人听凭吩咐吧。
“我都说、我不行了嘛、”
嘴上这么说,身体依然在努力承受。这样的身姿撩拨着人的施虐心。
一想到知道鸣人这副弱模样的只有自己,那扭曲的容器就被填满了。
鸣人的手忽然抚上佐助的脸。
“佐助、呃、吻、我、”
撒娇的声音灼烧脑髓。
佐助拥有被周围人称之为美丽的容貌,但一定比不现在的鸣人。
或许是与平日的反差。现在的鸣人拥有与平日里的天真无邪而又调皮的模样截然不同的姿色。
“鸣人。”
鸣人不时会显露出隐藏在本性中的某种魔性。
任何人都会被他吸引,所谓万人迷的这一部分。佐助对此有点不太满意。要是只吸引自己就好了,他想。任凭近似于焦虑的冲动吻了上去。
“嗯、呃……呼、啊、”
与鸣人颤抖的手指相互交缠,握住。
“佐助、喜欢、最喜欢你了……”
一边溢出难受的喘息、一边在呼吸的间歇呼唤自己名字的模样映在眼中实在令人垂怜。
“我的、佐助、”
脖子被软软咬了一口。鸣人似乎有轻微的咬人癖好。感情激昂时会像这样轻轻地咬自己。这份疼痛与咬痕对佐助来说宛如上天的恩赐。
“喜欢、喜欢、佐助、喜欢你……”
以前的我居然打算抛下这个半身远走高飞。在出神这样想的时候,意识被略重的啃咬拉回现实。
“不许你、想其他的事情、呃……”
“……我在想你,笨蛋。”
不由得露出苦笑。鸣人仍然闹别扭似地移开了视线。
“别耍小脾气,会让我停不下来的。”
“停不下来也不要紧。”
“……这样啊。”
撩起碍事的刘海。佐助决定将他彻底拆吃入腹,不留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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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的爱极其沉重。他们的执着毁了所爱之人的情况也并不罕见。从这一点来说,宇智波佐助也不例外。远超常人的执着甚至让人感到阴气逼人。他有想要把接近鸣人的人全部铲除的念头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另一方面,出色地压制着这种执念也是事实。这是因为佐助在奇怪的地方十分聪颖。
佐助自知自己的感情相比他人性质有些恶劣,他的头脑好到甚至想过这种感情会夺走鸣人的幸福。最重要的是,鸣人在大家的围绕下开怀大笑让佐助也从中感到了幸福。他不可能去破坏。
佐助拥有令人感动到落泪的自制心,姑且用正经的方式爱着鸣人。
至于鸣人也不遑多让,实际上他的爱也相当麻烦。
对鸣人来说,村里人人都是他应当赋予同等的爱、应当保护的对象。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佐助是和他共同守护村子这一意义上的伙伴。
但从恋人的角度看,毫无疑问鸣人的恋人只有佐助一人,应该将什么种类的爱献给佐助呢?实际上他现在也不太明白。
再加上,鸣人从根本上对爱很生疏。
原因之一或许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爱的能力。他无法接受、也不懂得如何接受自己给予不了的东西。
自从佐助毫不吝惜地给予他爱情以后,他像是沉溺于其中,勉强学会了接受爱的方法。
但他依然会痛苦。爱是不论如何努力也会不断从指缝中流失的,正因为那是曾经自己渴望的东西,才会越来越不甘心。
鸣人有时会想,如果自己能够更出色更聪明地领会他人给予的感情,自己就能够回赠对方更多更好的东西了。
只有一次,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佐助听。
“你是笨蛋吗?”
佐助用平时那种嘲弄的声音回答,于是鸣人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他感觉佐助并不是在责备自己。但他知道对方一定是对自己感到无语。
“抱歉问了奇怪的问题、”
“你只要闭上嘴被爱就够了。”
佐助轻轻一笑。要是叫村子里的女孩子看到了,100人中得有150人左右陷入爱河,鸣人想。佐助的笑就是这么有破坏力。
鸣人从此不再问愚蠢的问题了。
既然佐助这么说,那就一定是这样。只要闭上嘴被爱就够了。不能很好地领会,不能很好地回赠,一直这样下去也可以。但那样就感觉自己一直在输给对方,所以鸣人现在用刚刚学会的语言尽力传达自己的爱。
只要编织成语言,佐助就会温柔抚摸自己的头发,亲吻自己。仅是如此就能够让自己安心,感到“啊啊,一定没有错”。
因此鸣人所知的爱,也可说是佐助教给他的。
麻烦的是,佐助自己也乐在其中。简直是本性恶劣。自己抚养的,自己培育的。他有这样一种感觉。
“啊,早上好。”
与鹿丸并肩而行的佐井向前方走来的佐助打招呼。
“早上好。”
擦肩而过时,佐助也回以问候。
等到佐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鹿丸和佐井不由得私底下担心起明天的天气来了,因为“那个佐助居然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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